艾尔米塔什博物馆,位于俄罗斯圣彼得堡的涅瓦河畔,拥有300多万件艺术珍品,与法国的卢浮宫、英国的大英博物馆、美国的大都会博物馆并称为世界四大博物馆。
大家所熟知的“冬宫”即是现今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建筑群的一部分。俄罗斯历史上唯一一位被冠以“大帝”之名的女王叶卡捷琳娜缔造了艾尔米塔什的艺术品收藏。
冬宫 | 图片来源:Wikimedia Commons
二百五十年来栉风沐雨,经历过扩张与疏散,重建与回归,艾尔米塔什变成了一本用俄语书写的世界文化百科全书,不间断讲述着东西方最丰富多彩的艺术。
艾尔米塔什的收藏达到了惊人的300多万件,就算在每件艺术品前停留一秒钟,全部看完也需要整整27年。
于是在艾尔米塔什任职超过30年的馆长精心挑选了250件世界级的艺术珍品,出版了《艾尔米塔什博物馆:250件世界级艺术杰作巡礼》这本书。
[俄] 米哈伊尔·彼奥特罗夫斯基
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-有书至美
艺术没有边际,一起来一场书页间、纸面上的艺术宝藏巡游吧。(内容摘自《艾尔米塔什博物馆:250件世界级艺术杰作巡礼》)
古埃及、近东和亚洲艺术
伊皮石碑,新王国时期,古埃及
公元前14世纪后半叶(第十八王朝),石灰岩
伊皮是一位高级官员,是图坦卡蒙的皇家书记员和执扇侍从。图坦卡蒙对他的前任阿蒙霍特普四世的宗教改革的反应,以及对古代神灵的崇拜的恢复,是这位法老的统治的明显标志。这些描绘也开始出现在私人墓葬中的物品上。
展现伊皮在阿努比斯神面前祈祷的这块石碑是这一类型最早的器物。
《官员像》 12世纪
黑水城,西夏(党项人西夏国在现今中国西北)
纸上水性调合颜料和墨
艾尔米塔什中为党项人的艺术品保留了一个显著位置。党项人是西夏国的创建者,1227年西夏因蒙古入侵而灭亡。经过彼得·科兹洛夫在1908-1909年对遗失的黑水城要塞的探险发现,党项文化广为人知。
这幅年迈官员的肖像沿袭中国宋朝时期的肖像画规范,由于缺乏文字资料,他的身份无法确认。
希腊和罗马文物
斯芬克斯形状的莱基托斯陶瓶
公元前5世纪末—公元前4世纪
这个斯芬克斯形状的莱基托斯陶瓶(古希腊的一种用来储存芳香油的细颈有柄陶瓶),是1869年在法纳戈里亚古城的墓地发掘一座女性墓葬时发现的。
这是一个罕见的范例——将红绘装饰与经火烧制后的彩绘相结合,原来的颜色保存下来脱落很少,提供了用色彩修饰古典雕塑的思路。
《雕刻石棺,希波吕托斯与淮德拉》,阿提卡
3世纪中期,大理石
根据希腊神话,热情的猎手希波吕托斯因偏爱阿耳特弥斯而激怒阿芙洛狄忒。阿芙洛狄忒为了进行报复,让他父亲的年轻妻子淮德拉爱上了他。
雕刻石棺展现了希波吕托斯拒绝淮德拉求爱的那一瞬间,这引发了一系列悲剧事件,最终导致淮德拉自杀,希波吕托斯死亡。
中世纪欧洲装饰艺术
匈牙利圣伊丽莎白的圣物匣,法国
13世纪中叶,木材、银、宝石、玻璃
这个圣物匣是由巴黎的珠宝商制作的,伊丽莎白的名字铭刻在底座上。
伊丽莎白是匈牙利国王的女儿,早年与图林根一位公爵结婚,不久之后,这位公爵便在十字军东征的路上死去。寡居的公爵夫人献身于救助病人和穷人,成为基督教慈善的象征。
描绘圣母与圣徒的搭扣 ,15世纪
下萨克森州,铜与银,镀金
1874 年,亚历山大·巴西列夫斯基收购了这个主教法衣的巨大搭扣,并作为其收藏的一部分进入艾尔米塔什。搭扣上有圣母与圣徒海伦、安德鲁和雅各的浮雕形象,还有演奏音乐的小天使。
一段德文铭文写道:“我,珠宝商德里克,承诺完全用铜制作搭扣,除了上面的四幅银画。”在一面小旗上用拉丁文铭刻着九个天使的名字。
西欧绘画,13至18世纪初
达芬奇
达芬奇是完美却并不排斥朴素的天才。
列奥纳多·达芬奇《圣母子》
1490-1491年,画布蛋彩(从木板上移下)
他使用已经被油彩所取代的蛋彩颜料,这使得明暗对比更加精细。他通过柔和的肉色、鲜红的上衣和蓝色的披肩的对比,呈现出谦逊的圣母的传统形象,而蓝色的披肩又与远处蔚蓝的风景遥相呼应。
响亮的色彩精妙地绘制出一种雕塑般的造型,形成了世间与天堂的绝对平衡。
提香
即使在提香生命的最后几年,肉体仍然是他思考的主要对象之一。
提香《圣塞巴斯蒂安》,约1570年,画布油彩
在这里,不再是维纳斯或达那厄的尊贵肉体,而是殉道者受难的肉体。它并不伟大,而是充满力量,这种力量是通过肉体绘画本身直接表达出来的。圣塞巴斯蒂安圣无疑展现出一种美,但却是痛苦之美。
卡拉瓦乔
卡拉瓦乔《鲁特琴演奏者》,约1595年,画布油彩
鲁特琴上的裂纹,破损的梨,16世纪末著名的一首牧歌音乐,以及这位乐师悲伤的表情,无疑让这幅画成为一则单相思的寓言。同时,静物强烈的明暗对比和可感知的物质性,如此丰富和细致的表现,清楚地证明了22岁的卡拉瓦乔的原创风格和毫不妥协的性格。
委拉士贵支
委拉士贵支痴迷于日常风俗场景或小酒馆的描绘,生动而又富有表现力地创作出从事日常事务的人物形象。
迭戈·委拉士贵支《早餐》,约1617年,画布油彩
为了尽可能寻求真实描述,艺术家使用了对比光线照明的技法,这毋庸置疑受到了卡拉瓦乔的影响。这幅画具有潜在的寓意性,它表现的是人生三个年龄阶段的风貌。通过一顿由鱼、石榴、面包和象征着基督的葡萄酒组成的早餐,将这些人物结合在一起。
鲁本斯
鲁本斯是一位杰出的画家,同时也是一个大画室的负责人,该画室经常接受委托为宫殿和教堂绘制华丽的装饰性系列作品,尽管如此,鲁本斯还是喜爱不那么浮夸的风格。
彼得·保罗·鲁本斯《伊莎贝拉公主的侍女像》
17世纪20年代中期,木板油彩
这幅肖像被认为描绘的是鲁本斯于1623年去世的女儿克拉拉·塞雷娜,时年12岁。在这幅温柔描绘一位年轻女士的绘画中,鲁本斯表现的是已经长大的女儿的画像,这是其心目中的形象。
维也纳阿尔伯蒂娜收藏中心藏有这幅画的预备画稿,这幅肖像画的标题是根据画稿的题记确定的。
彼得·保罗·鲁本斯《巴克斯》
1638至1640年间,画布油彩
鲁本斯曾多次描绘古代酿酒之神巴克斯,鲁本斯的表现对象与古代的理想相去甚远。出席这场盛宴的有萨提尔、女祭司美娜德和丘比特,这是一首放纵缺乏节制的赞美诗,狂暴而又世俗。这件作品是艺术家生命的最后几年里绘制的,以一种近乎素描的自由绘画方式完成。
这幅画对于创作者而言特别珍贵,其把它保存在自己的画室里直到去世。
伦勃朗
这是伦勃朗的一幅早期但已经成熟的绘画,以传神姿态为基础的戏剧动态,将这幅作品与欧洲巴洛克美学联系起来。
伦勃朗·哈尔曼兹·凡·莱因《以撒的牺牲》
1635年,画布油彩
在亚伯拉罕双手动作(左手在杀死他儿子之前遮住了他的脸;右手在上帝的命令下在最后一刻停止)和天使劝诫的姿态之间,一幅完整的景象展现了出来。它只持续了一瞬间,却包含了信仰和父爱的残酷碰撞。
伦勃朗·哈尔曼兹·凡·莱因《穿红衣服的老人像》
约1652-1654年,画布油彩
尽管在色彩的运用上清心寡欲,但这幅肖像在笔触上却异常多变。老人脸上和手上复杂的浮起的褶皱,让人想起奥地利诗人里尔克的评述:“伦勃朗的秘密和伟大也许就在于他把人当作风景来看待和描绘,难道不是这样吗?……他之所以会画肖像,是因为他能深入观察人们的面孔,就好像观察显现遥远地平线的大地,以及多云的、变幻莫测的高高天空。”
印象主义与后印象主义
莫奈
在艾尔米塔什收藏的八幅莫奈作品中,《花园中的女士》的创作年代最早,几乎没有印象主义的迹象。
克劳德·莫奈《花园中的女士》,1867年,画布油彩
这位女士的服装和阳伞完全符合1867年的时尚,白色轮廓在阳光下熠熠发光,与阴凉的背景形成鲜明对比,在视觉效果上具有沙龙艺术的特点。
克劳德·莫奈《吉维尼的草地》,1888年,画布油彩
正是在1883年移居到巴黎西北80公里处的吉维尼之后,莫奈第一次对乡村风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在那里,莫奈痴迷于表现迷雾笼罩的效果,迷雾模糊了物体边界,柔化了色彩。也正是在吉维尼,莫奈绘制出著名系列作品“睡莲”。
凡高
在写给家人和朋友的信中,文森特·凡高常常以田园诗的方式来描述他的绘画主题。
文森特·凡高《小屋》,1890年,画布油彩
在这幅表现农民住宅场景的作品中,明亮的色彩确实唤起了一种春天欢乐的心情。但这位艺术家的手却使这一区域陷入紧张的波浪之中,在画布上记录下他心灵的突然波动。
文森特·凡高《埃顿花园的回忆(阿尔的女士)》
1888年,画布油彩
埃顿是一个荷兰小镇,1881年18岁的凡高和父母曾住在这里,左边角落的女人可能是的其母亲和妹妹。在高更的建议下,根据想象描绘出来的风景十分奇妙。
但是这幅画所展现出高更式的象征却远不如凡高那爆炸性的气质:像火舌一般的树木,令人领略到富有活力的青春体验。
高更
高更曾多次说过,他在寻找一个没有时间存在的伊甸园。
保罗·高更《甜蜜的白日梦(神圣的春天)》
1894年,画布油彩
在这幅画中,一切都在诉说着永恒,诉说着他自己的“甜蜜白日梦”:女主人公、古代偶像、夏娃和苹果、圣母玛利亚和朴素的塔希提女人庄严静止的姿态,都聚集在一个空间里。
虽然这幅画是在高更回到巴黎之后创作的,但是与其在塔希提的生活环境并没有什么不同。
保罗·高更《向日葵》,1901年,画布油彩
1888年高更曾在阿尔与凡高一起画画,这幅高更临终时所描绘的静物画很可能是对那段时光的追忆。
向日葵的母题从死去的朋友那里借鉴而来, 画中添加了一些象征性的元素:窗户里有一个佛陀一样的头像,一朵向日葵中间有一只眼睛,直视观者,在过去和现在无尽地互相注视中唤起了时间的永恒。
馆长精选的250件“镇馆之宝”,从石器时代到当代的明星藏品和皇室珍宝,揭开冬宫的神秘面纱。
这本书与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合作出版,收录了大量精美实景拍摄图,包括博物馆未对世人开放的部分、珍稀藏品、历史照片等等。
身临其境般地展现了博物馆自1764年来收藏的300多万件藏品里最顶级、最优质的藏品,也是世界级杰作,具有重磅的艺术价值。
作为世界四大博物馆之一,艾尔米塔什博物馆还未完全向中国读者们揭开它神秘的面纱,这本书作为国内首本详解镇馆之宝的出版物,填补了相关领域的空白,是不可错过的珍藏之作。
任职30年的馆长米哈伊尔·彼奥特罗夫斯基是著名的东方学者和考古学家,在其引领下,艾尔米塔什建立了更为现代的格局,并成为一座真正国际化的伟大博物馆。
本书由Rizzoli和Skira两家世界顶级艺术出版社联合打造,适合所有艺术、博物馆爱好者。
这是一部充满传奇色彩又娓娓道来的权威之作,呈现了一幅由皇室宫殿和3,150,428件藏品构筑的璀璨星图。一起透过馆长彼奥特罗夫斯基的开阔视野,依循博物馆二百多年的时间线,领略这座艺术殿堂中星罗棋布的艺术珍品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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